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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展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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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尾族族長名叫卷耳,是難得的兩位亞獸人族長之一。

第二天,他真的把熏肉幹帶了過來。

獸人們制作的熏肉幹味道都比較一般,主要調味品就是鹽,為了方便保存,大家一般會放得很鹹。

長尾族的熏肉幹也一樣,齁鹹。

這種肉幹大多數時候都和別的菜一起燉來吃,吃的時候不必再放鹽,味道會剛剛好。

白蕪空口吃,一入口便感覺口感非常硬,硌牙,他幾乎費了極大的力氣才撕了根肉條下來。

肉條很鹹,細細咀嚼過後,才從鹹味後面品出了一點香。

這香味,不就是明顯的牛肉味?

卷耳仔細觀察著白蕪的臉色,“怎麽樣?”

白蕪看他們,“你們覺得怎麽樣?”

卷耳道:“哞獸肉是所有獸肉中最好吃的那類,可惜太難打。”

“我也覺得不錯,等白鳥節過後,我們試著去找一找?”

“好啊,祭司大人去的話,我們也跟著去,給你們打個下手。”

雙方三言兩語敲定。

白蕪回家的時候跟家人說,百鳥節過後,他要和南遙去長尾族抓哞獸。

墨眉頭微皺,看起來想反對。

白蕪連忙補充,“我和南遙一起去。”

自從過了明路之後,白蕪提起南遙,再也不假兮兮地喊“祭司大人”,而是直呼其名。

墨臉上露出別扭的神色,眉頭皺得更緊,又沒有反對的理由,只好道:“你們小心一些。”

“知道了,就是提前說一聲,我們可能要在長尾族多待兩天。”

百鳥節很是熱鬧,九大部落的人都飛過來,大家互相交換食物、特產,還有無數年輕的獸人、亞獸人玩在一起。

基本算是一場大型的聯誼會。

岸沈浸在裏面,都快玩瘋了。

等他發覺兩天都沒見到弟弟後,百鳥節已經結束了。

岸意猶未盡,興奮地跟弟弟說道:“你怎麽不跟我們一起去玩?”

“懶得湊熱鬧。對了,哥,明天我和南遙去抓哞獸。”

“什麽?”岸抓抓側臉,“這是什麽?我怎麽好像沒聽過?”

“一種長了角的大型野獸,吃草的,每年夏秋季才會到長尾族的地方。”

“兇嗎?”

白蕪回憶了一下卷耳的說法,“他們說非常兇,會用角頂人。不過我猜也就那樣,食草動物,再兇也兇不到哪裏去。”

“也是。你身邊可是有祭司大人。”

整個鳥獸人部落,誰都不會懷疑南遙的戰鬥力。

白蕪道:“你就等著我回來給你們帶肉吃吧。”

“有你這句話,這幾天的活我都包了,牲畜棚和菜地那邊有我。”

岸說完,頗有些感慨地看著白蕪,“你和祭司大人那麽好,看得我都想去找一個獸人,和他一起出去打獵采集了。”

“又不是每個人都是南遙,你要找一個你真心喜歡的人,不要找看著強大的人。”

“這麽說來,你是真心喜歡祭司大人了?”

白蕪沒想到岸在這裏等著。

他楞了一下,“當然。”

要不是真心喜歡,他就不會試圖突破自己,也要跟南遙在一起。

百鳥節過後,天氣更暖了。

他們脫下了獸皮大衣,換上了長袍,行走之間更方便輕松。

卷耳帶著三個獸人,和他們一起去找野牛。

三個獸人都非常高大,襯得中間的卷耳個子有些小。

卷耳的眼睛卻是幾個人之中最明亮的,一看就不是一般人。

他舉手投足都別有一番自信,帶著特別的魅力。

白蕪和他不算熟悉,但和他相處的時候非常舒服。

他們往長尾族的邊緣飛。

長尾族的邊緣有一座山脈,就是長尾山。

長尾山很高,幾乎將整個長尾族半包圍了起來。

如果他們不是鳥獸人,想要進入長尾族的領地,會感覺到非常困難。

長尾族領地內地貌非常豐富。

高原,平原,山脈,盆地,峽谷……各種各樣的景色都有。

白蕪來過幾次,不過沒落地仔細查看。

他知道長尾族領地內物產非常豐富,然而這次過來,才真正明白他們這裏物產豐富到什麽地步。

幾人落下來休息的時候,卷耳驕傲道:“不是我誇,九大鳥獸人領地,我們領地內的物種最豐富,還有好幾種特色獵物,別的領地見都沒見過。”

白蕪讚嘆,“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,我喜歡你們領地內那個黃皮果子,等回去的時候,我想挖兩株回去。”

“兩株哪裏夠?黃皮果除了可以吃果子之外,還可以扒樹皮下來做菜,你多挖幾株回去,要是背不回去,我讓人給你送回去。”
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,你們的地香草也給我來點。”

“行,到時候我讓人一起給你弄一點過去。”

卷耳比白蕪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個族長都大氣,幾乎有求必應。

也有可能是因為兩個亞獸人已經交了朋友的關系。

白蕪趁著這個機會,要了好一些植物。

其中一些植物,其他部落也有,只是白蕪之前不好意思跟他們開口,沒想到在長尾族這裏都找齊了。

白蕪和卷耳聊得高興,幾人之間的氣氛非常好。

等休息夠了,幾人再次出發。

白蕪發現長尾族的人並不照顧他們族長,相反,卷耳還飛在最前面,卷起風帶照顧其他人。

南遙對長尾族的領地非常熟,比長尾族的人還熟悉。

他帶著眾人左繞右繞,最後來到一座峽谷前面,示意身後的人跟著他順著峽谷往裏面飛。

白蕪之前從這座峽谷的上空飛過,不過沒什麽特別的印象。

這座峽谷和其他任何一座峽谷一樣,都是亂石灘中生長著荒草。

如果硬要說和其他峽谷有什麽不同,那就是這座峽谷肥沃一點,水流和緩一點,草也多一點。

現在正值春季,青草叢生,草綠得非常誘人,像一塊快融化了的蛋糕。

白蕪飛在上空心想,如果自己是食草動物,面對著這樣一峽谷肥嫩的草,估計也要下去啃。

這座峽谷非常長,起碼有幾十公裏。

他們飛了好一會兒,還沒到頭。

倒是前面有了黑色的影子。

南遙朝後面叫了一聲,示意他們註意看底下的景物。

白蕪視力不那麽好,比一般的亞獸人還要差一點。

等前面人發出了一聲驚鳴,他才覺得哪裏不對。

原來前面那一塊塊黑色不是石頭?

“啁!”卷耳高叫了一聲,示意大家註意底下。

白蕪飛近了認真看,才發現那一塊塊黑色的色塊,居然是一頭頭巨牛。

真的是巨牛。

白蕪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看見過那麽龐大的牛。

這些牛起碼有三米高,像一堵堵移動的厚墻。

它們腦袋上長著黑色的長角,角尖寒光閃閃,像一把把打磨過後的匕首。

與長角一樣吸引白蕪註意力的還有它們的蹄子。

它們的蹄子野寒光閃閃,邊緣顯然被打磨過。

這是一群武裝過後的巨牛。

白蕪甚至覺得它們不是牛,而是一群恐龍。

白蕪看清了它們的第一時間,就明白為什麽卷耳說想要對付這一群野牛會很難。

這樣的野牛,簡直是一座座移動的坦克!

肉體凡胎,有多少人能對付移動的坦克?

白蕪在空中深深地震撼。

卷耳他們發現野牛的第一時間,已經拍著翅膀俯沖下去。

野牛也發現了他們。

原本在悠閑吃草的牛群迅速聚攏在一起,屁股相對,長角朝外,擺出了一致對敵的架勢。

它們居然還會擺陣型!

卷耳一腔勇氣,對上這樣龐大而可怕的獵物也半點不怵。

他直接飛下去,用爪子試圖抓瞎野牛。

然而他還沒抓到野牛身上,野牛長長的牛角猛地轉過來,眼看著就要頂到他。

他藝高人膽大,在空中硬生生轉了個彎,避開牛角,再次俯沖下去,要抓牛背。

野牛又轉了個方向,難以想象它們高大厚實得如同城墻一樣的身體,居然會那麽靈活。

卷耳再次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波攻擊。

這次雙方離得近,白蕪看見他身上的毛都掉了好一些。

白蕪自己的飛行技巧沒有那麽高超,只能為他捏一把冷汗。

事不過三,卷耳沒再次試探,而是帶領族人飛起來和南遙匯合。

鳴叫聲所交流的信息有限,南遙帶領他們往山坡落去。

卷耳一變回人形就說道:“情況就是這樣,我們每次想抓哞獸,都會被它們避開,除非它們落單,要不然我們根本沒辦法得手。”

白蕪道:“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幾頭小獸,要是抓住機會,我們應該能抓起小獸?”

“是有小獸,每個季節都有小獸,春天的小獸格外多,不過我們知道小獸是它們的弱點,它們自己也知道,每次出來的時候,它們都會將小獸藏得嚴嚴實實,大哞獸不死,根本沒機會抓到小獸。”

這點白蕪同意,他剛剛仔細看了一下,所有的小牛都躲在大牛肚皮底下,幾乎被護得密不透風,他們根本不可能越過大牛去抓小牛。

大家看向南遙。

南遙道:“我去試著抓一頭。”

“怎麽試?直接把它們抓起來?這樣會不會太危險?”

“先看看,不行我再回來。”南遙輕輕拍了拍白蕪的肩膀,示意他不用擔心。

如果這一群人中,有誰能直接把野牛抓起來,那非南遙莫屬。

白蕪有些擔心,不過還是沒出言阻止。

他那雙清澈的眼睛看向南遙,用眼神示意他要小心。

白蕪眼睜睜看著南遙變回獸形飛走了。

卷耳和白蕪並肩站著,擡頭看南遙接近峽谷裏的牛群。

牛群非常機警,哪怕危險暫時解除,它們也沒放松警惕,還是所有牛圍成一個圈,將小牛護在身子底下。

南遙飛過去的時候,為首那頭野牛長叫一聲,示意敵襲。

南遙也聽見了那個叫聲。

牛群低頭,將長角露出來,作勢要頂南遙。

南遙的身形也非常龐大,甚至不輸野牛,他飛下去的時候,像一片烏雲,落在了牛群之上。

這是一種力與美的舞蹈。

南遙扇著翅膀,野牛活動著鐵蹄。

短短幾個呼吸的時候,雙方已經進行了好幾次交鋒。

看起來像是各自都沒占到便宜,然而南遙已經突破了野牛的第一場防線。

南遙接近了牛群中央!

白蕪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裏了。

牛群屁股對屁股站著,它們中央都是身體,沒有角,也沒有鐵蹄。

只要突破了這層防線,南遙如入無牛之境。

白蕪緊握著雙拳,期待地看著南遙動作。

南遙的利爪已經抓住了一頭相對較小的牛的背部,眼看著就要將那頭牛抓起來。

沒想到就在這時,牛群居然變了陣型!

這群野牛相互隔開了一些距離,幾乎每一頭牛之間都隔著一頭牛的身位。

有一些牛還保持著原來的位置不動,一些牛已經調轉腦袋,朝它們屁股的方向沖了過來。

南遙一下子就陷入了牛群之中。

他之前抓著的那頭牛身體明顯的抽搐了一下,白蕪看那頭牛肌肉運動的方向,感覺那頭牛死死卡住了南遙的腳爪。

白蕪皺著眉頭緊緊盯著前方,大氣不敢出。

白蕪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驗證。

在南遙試圖放開那頭牛,飛起來以躲避牛群的攻擊的時候,他的爪子居然被卡住了。

他試圖飛了一下,卻沒飛起來,只是拍著翅膀,在原地撲棱了一下。

白蕪沒想到瞬間變成了這種情況。

獵手和獵物之間的轉變居然變得那麽迅速。

旁邊的長尾族人也緊繃了身形,似乎隨時準備去救援。

卷耳道:“先不用過去,我看祭司大人還有餘力。”

白蕪都已經快變身了,又被他攔了一下。

白蕪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看前面的戰況。

前面的戰況並未膠著,南遙飛了一下,沒飛起來後,幹脆抓著那頭牛飛。

牛群很快就咬住了那頭牛的蹄子。

南遙沒有強行飛,而是拍著翅膀,帶著牛在空中轉了一圈。

白蕪打死也沒想到還能這麽操作。

南遙在牛群之中硬生生的轉了一圈,就像擰瓶蓋一樣。

那頭牛發出了一聲慘叫。

底下的牛群居然還沒松口,繼續咬著那頭牛的蹄子。

南遙沒能將那頭牛抓起來,但是那頭牛放松了背部肌肉,南遙把爪子拔了出來。

大家看到南遙飛回來了才松了一口氣。

卷耳對白蕪說道:“這下你知道為什麽我們說想抓哞獸特別困難了吧?”

白蕪嘆了口氣,承認道:“之前是我想當然了。”

卷耳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南遙回來了,卷耳問道:“現在我們要怎麽辦?直接放棄抓哞獸嗎?還是想點別的什麽辦法?”

“再等一等,現在白天,它們比較好判斷,等天黑了,我們可以嘗試再抓。”

並不是所有野生動物都有夜視能力,比如說這群野牛,它們就沒有。

等晚上,它們視物方便的時候,再飛下去抓野牛或者小牛,應該會容易得多。

白蕪道:“我看這個辦法好,那我們再等一等?”

其他人也沒什麽意見,剛剛這群裏野牛的厲害,大家都見識到了。

大家坐下來休息,南遙在白蕪旁邊。

百蕪悄悄問,“剛剛怎麽樣?你沒受傷吧?”

“沒受傷,休息一會兒就好。”

“這些牛真厲害,怪不得大家往年都捉不到。我看硬來不行,還是得想點辦法。”
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?”

“有一點點,不知道行不行的通。南遙,你說我們用火攻怎麽樣?”

他們之前去取野蜂蜜的時候就用過火,不過用火在獸人眼裏並不是常規手段。

白蕪很小聲地分析,“我剛剛看了一下,這座峽谷裏的可燃物不多,就算長了草,大部分也是剛發芽的嫩草,點了火應該也燒不起來,何況旁邊就是大河,萬一真要怎麽樣,取水滅火也比較容易。”

南遙點頭,讓他繼續說。

白蕪伸手一指,“你感覺到了嗎?今天的風從那邊吹過來,如果點了火,火應該會順著風勢往那邊燒,我們只要在上面點火,然後再將燒起來了的草丟在牛群之中,牛群應該就會往那邊跑,那邊有一個比較狹窄的地方,大量牛群跑起來的時候,肯定沒辦法看路,它們很可能會發生踩踏事件。”

獸人們大多憑武力打獵,偶爾使用計策,也是很簡單的計策,從來沒有誰像白蕪這樣一條條分析。

卷耳他們原本只是在旁邊聽個只言片語,也沒在意,只當兩人在說悄悄話。

越聽卷耳越覺得不對,他忍不住插話,“我看這個辦法可以,這裏到處都是草木,我還看到了好幾根枯樹,弄幾個草捆子應該不會太難。”

白蕪特地壓低了聲音,沒想到他們還聽得一清二楚,嚇了一跳。

等回過神來,白蕪又忍不住道,“是吧?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可以,天時地利人和,連獸神都在幫我們。”

“對對對,祭司大人你覺得怎麽樣?要不然我們按蕪說的辦法試試,不行我們再另外想辦法。”

其他幾個獸人都沒有話可說,南遙見兩人都同意,點頭,“這個可以試一試,不過等一會飛的時候,你們記得遠離哞群,別飛得太低。”

卷耳,“我們知道,狂暴起來的獸群肯定特別危險,只要把草捆扔下去,我們就往高處飛,不等結果出來肯定不下去湊熱鬧。”

南遙看向幾個獸人,“你們尤其要註意,不要看到獵物可以抓了就沖下去。”

幾人都嚴肅地保證了。

南遙看白蕪,“蕪,你來布置。”

“我?”

白蕪有些遲疑,他還從來沒有做過布置的工作,然而看著周圍幾雙眼睛,尤其是幾個獸人猶豫的眼神,他立即道:“也行,那你們聽我的。”

白蕪剛剛只是有個簡單的想法,說了一遍,又理清了一點思路。

現在說第二遍,他心底更有數,他將剛剛的計劃在心底裏盤點了一下,然後抽了根樹枝,在地上劃了幾道,“你們看這個峽谷的形狀,獸群在這裏,風從這邊吹到這邊,這裏有個特別狹窄的地方,這邊是山,旁邊是長河,我們要從這裏開始丟草捆,然後再從這裏把牛群往下面趕……”

白蕪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道來。

他這輩子沒做過指揮工作,但上輩子沒少做。

他的條理還算比較清晰。

大家越聽,越覺得他這個辦法可行。

卷耳道:“就這麽辦了,這個辦法一定沒問題,我們之前看山火燒起來的時候,獸群也是這樣驚慌失措,在逃跑中死了不少。”

南遙完善了幾個小想法,大家各自分開,跑過去準備。

到處都是草,他們身上也帶了火折子,點火這一步並不困難,只是要算一下,草什麽時候燒著,什麽時候開始扔,什麽時候把火弄大對趕牛的效果最好。

一切準備都做好之後,南遙道:“蕪在山上看著情況,其他人跟我出發。”

卷耳也在出發的人員之中。

白蕪飛行技術遠遠不如其他人,碰到這樣的情況,他自己也容易失措,對這樣的安排並沒有什麽異議。

他只是強調,“這個辦法無論行不行的通,大家都要快速趕回來,千萬不要留在獸群之中,發瘋的獸群什麽事都可能做出來,要是飛低了,說不定會被獸群頂到。”

大家都同意了,其實幾個人都是老獵手,心中有數,他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。

大家各自準備。

白蕪站在山上看底下的情況,他的視力雖然不算太好,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覆雜。

卷耳雖然是亞獸人,但是身手非常不錯,勇氣十足,他第一個抓著燃燒的草捆,按白蕪預計的方向和地點,直接投放到山谷底下。

今天的風很大,煙也很大,草捆一投下去,馬上就冒出了濃煙。

濃煙帶著煙火特殊的味道。

野生動物對這個都非常敏感,幾乎在第一時間,牛群就開始不安起來,它們的陣型也不如之前完美。

白蕪之前猜這樣做的效果會很好,沒想到會那麽好。

牛群馬上就慌了,開始挪動著腳步往別的地方走。

底下的小牛露了出來。

有個獸人沒想到這次那麽容易,蠢蠢欲動地想飛下去抓小牛。

白蕪站在山上看的一清二楚,他嚴厲地喊了一聲,喝止那獸人。

那個獸人才想起他們的計劃,收住了翅膀,往高空飛。

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
等第二個火把扔下去的時候,牛群明顯不安。

第三個火把扔下去的時候,牛群站不住了。

濃煙四起,牛群驚慌失措,不知道在哪一頭牛的帶動之下,牛群開始狂奔。

白蕪站在山上,盯著峽谷裏慌亂的牛群,在心中默數。

一、二、三……數到一百下,他就可以下去收拾底下的獵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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